牛年说牛 第三集：九牛一毛

记者黄莉：“1 2 3 4 5 6 7 8 9 10，这牛圈里的牛还真不少，您再看看我手上拿的牛毛，即使我把它放大了，这根牛毛和这群牛比起来，还是微不足道，这就是九牛一毛。您再看看这牛身上的皮毛，跟牛的关系，就如同这根牛毛跟这群牛的关系一样也是微不足道，其实，牛皮的应用非常广泛，您比如说，牛皮毛、牛皮鞋、牛皮手套、牛皮包等等都是牛皮做的，不过，牛皮还能做一样东西。”说起河北省藁城市黄家庄村这支金 战鼓队那可是远近闻名，战功赫赫，最让他们骄傲的是曾经在天安门广场上激情表演过。这回，记者就慕名而来，还悄悄地替换下了一位擂鼓的老乡，也想好好地体验一把，不过，立马就露了馅。

记者黄莉：”怎么不演了，是不是我敲鼓的功夫没学到家，指挥不灵？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不过，刚才这热闹的场面关键就是靠——鼓。都知道？!说得没错,这鼓是统帅,是灵魂,是核心,还是跟你直说了吧,这最最灵魂的还是靠这牛皮,有了牛皮咱们的生活变得多丰富,不过话说回来,这牛皮是怎么变成鼓的呢?”黄余良，就做得一手好鼓，现在在河北省藁城市拥有一家鼓厂，隔三差五，黄余良就要走乡串户去收购牛皮，每回，他总是挑三拣四，直到挑出称心如意的牛皮。这精挑细选的牛皮，身价自然也是要水涨船高。黄余良：“小的牛皮质量好的也不便宜，大的质量不好的也不贵。价格从六百多到七百元钱 ，两三千元、上万元的都有。好牛皮没有刀伤的光滑的，以质论价卖给鞔古的，价格高点，六百到七百元钱。”

记者黄莉：“卖给做皮革的多少钱？”养殖户：“就是五百元钱。”记者黄莉：“这买回来的鲜牛皮进入到鼓厂之后，经过褪毛、刨皮，然后再根据鼓的不同规格，做成相应尺寸的牛皮，暂时不用的就固定起来晾干，马上要用的进入到下一个程序鞔皮，这可是非常专业的术语。您说，鞔皮是做什么呢？”记者尽管还不明白鞔皮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可以确信的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皮毛皮毛，没有皮，毛就没有附着的地方了。也就是说，做一面鼓出来，除了有牛皮，当然还得有蒙牛皮用的鼓腔了。记者黄莉：您瞧瞧，我手上拿的这个就是一个鼓的雏形，它可是经过解木、晾干、烧烤 、粘鼓腔、铣鼓腔，或者是刨光，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接下来这一个就是我期待已久的鞔皮。”

原来这就是鞔皮，用通俗的说法，记者把它叫做蒙牛皮。牛皮绷紧了，记者采取了一个大胆行动，爬上了一个高1米8，直径1米8的鼓面上。危险！危险！记者黄莉：还真不错，我在这鼓上踩来踩去还真是头一回，这鼓里边是空心的，但是您知道吗，这牛皮只有4毫米，您想象一下，我踩在这4毫米的牛皮上会是什么感觉？您是不是特别担心我把这鼓踩坏了，我这么跟您说，其实这鼓做到现在这个阶段，它就是欠踩。”啊？闹了半天，原来这鼓蒙上牛皮后就得踩。

制鼓师傅：“咱们挑的牛皮一般踩不坏，都是最好的牛皮，别的方式也用过，不如踩的效果好。”记者黄莉：“您瞧见了，四个人在上面踩都没事，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把这4毫米的牛皮踩成1毫米。”制鼓师傅：“踩皮子主要从这个音质上来定好不好。”记者黄莉：“嘘，别出声，咱们老师傅马上就要调音了。”制鼓师傅：“听鼓的声音，有普音也有灵音，敲起来悦耳动听就算是好了。到这个程度音质最好，灵音听起来比较亮，普音就传得远，有颤音。”

记者黄莉：“2008年5月的一天，鼓厂接到一个北京打来的电话，它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订购鼓，而只是说要直径65厘米规格的牛皮，也没有说要多少张，甚至连身份都不愿意透露，显得很神秘。”黄余良：“不相信，因为我每天接好多电话，有选架的、选皮的、选鼓的、当时没拿它当回事。”记者黄莉：“两天后，北京的客户来到了鼓厂。”采访黄余良：“当时做了两个。”黄余良还是没有在意，直到北京的客户再次打来电话。黄余良：“后来要了两千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