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杰:“跟外地打交道,他坑你怎么办,他说回收不回收怎么办。”
丈夫赵学锋:“我们这个家庭来说,我上着班,不可能出去跑这个销路去,是吧,再加上一个女人,你出去你也不可能把这个销路跑到手。”
孙英杰说服不了丈夫让自己喂养黄粉虫,又去父母家搬救兵,却遭到了更多人的反对。
母亲张玉华:“俺气得跟闺女闹翻了,也不管她了,也不看她了,后来气得我心脏病犯了。”
一家人的反对,也没能阻拦住孙英杰这最后一搏的信心,丈夫搬到单位去住了,事情僵持了一个星期,开始恶化了。
母亲张玉华:“离婚协议都写好了,写好了,它上面写的就是,要是不离婚呢,孙英杰不能养虫子。”
孙英杰:“你要想试,咱们的婚姻关系就结束,你试你的,我走我的。”
原来,丈夫阻止孙英杰养黄粉虫,甚至闹到要离婚的地步,是被她几次生意失败吓怕了。他给妻子的考虑时间就一个星期,而这一个星期对于孙英杰来说,一直在事业和家庭中艰难地徘徊着。
孙英杰:“你说这两个,我放弃哪一个,哪一个也不能是,没有希望的时候是一种绝望,现在有一种希望是一种困惑。”
最终,孙英杰向丈夫妥协了,她选择了家庭,但这只是她是一个缓兵之计,孙英杰暗中说服母亲,每天等丈夫一上班,就将自己反锁在厂房里喂虫子,等着丈夫下班前赶回家,与丈夫玩起了游击战。
孙英杰:“那时候妈妈又想了一个办法,因为我跟妈妈是前后邻,妈妈在前头那儿掏了一个窟窿。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递饭,递馒头,递水,就是这种,好像是这是怎么说,就是没法表达,就是一种偷偷摸摸去干事业。”
即使现在提起这堵墙,孙英杰仍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她感到自己是在偷偷摸摸地干事业。
母亲张玉华:“我就在这儿扒了一个窟窿,在这个窟窿里递过干粮,递过饭,递过点菜来。”
两个月的时间里,孙英杰饱尝了夫退妻进,夫进妻退的滋味,而她的黄粉虫也在这场游击战中长大了。
2004年10月,孙英杰的第一批黄粉虫送往山东,以每斤4元的收购价卖了8000元钱。这让做生意总是失败的孙英杰,第一次尝到了赚钱的滋味。她将这个消息马上告诉了一直蒙在鼓里的丈夫,第二天,丈夫来到车站接她。
孙英杰:“老远就看见我丈夫在站门口站着,接上了,你可把钱放好了,这是你带回来的,淘的第一桶金。”
丈夫赵学锋:“对她个人是看法有所改变,不是说,干啥啥赔,不是说干不了,是吧。还有一定的思路。”
回家后,孙英杰细细算了一笔账,第一批养殖黄粉虫成功地卖了8000元,抛开成本,中途死亡的黄粉虫和长途运输费,最后纯利润落下了1000多元。
自从得到了丈夫的默许,能光明正大地养虫子了,孙英杰就有底气了,她考虑到跑外地的市场,运输成本太高不划算,就开始在本地市场上找销路。在花鸟市场,她了解到黄粉虫的零售价在每斤6-8元,比外地公司收购的每斤4元,还能高出2元钱,可当她来到花鸟市场卖黄粉虫时,才发现高兴的过早了。
孙英杰:“他们都有自个儿的进货渠道,从远处外县,从北京呀,天津进货来很难再接受一个新的客户。”
供应外地公司,运输成本不划算,本地找到的市场又打不进去,孙英杰进退都感到困难。
孙英杰:“家里的虫子一天天在长,它不等你这个时机,不等你说,跟客户沟通好了之后再长,那是不可能的,家里还在长,这怎么办,回去就睡不着觉,也是看虫子发愁就再出来。”
孙英杰每天都去盯花鸟市场上最大的经销户徐其杰给他发名片,几天下来,发现他一天最大的销量也只有三四十斤。于是,请来村里一个经常逛街的小伙子,商量了一个计策。
衡水市枣强县姚庄村村民崔永真:当时,孙大姐让我到衡水花鸟市场找最大的一个卖黄粉虫的老徐头那儿买100斤黄粉虫。
原来,孙英杰考虑到如果徐其杰急着要100斤虫子,他肯定一天之内来不及上外县再去调货,为了应急应该会找自己来买。
花鸟市场经销户徐其杰:“平常都是卖一斤二斤三五斤的,这一次一下卖了这么多斤,挺意外,不够了,我就给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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