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牧局:“厦门一年大概需求量杂8万头,每年只有2万头可以屠宰,主要靠外地供应。” 在乡亲们看来,黄东兴花掉父亲十多万元修建一栋猪舍,根本不可能收回投入。但生猪禁养的新闻,让黄东兴对这笔投资很有信心,他相信只要把猪养起来就一定能赚钱,而最适合的地方就是父亲的果园。 黄东兴:“利用果园养猪一举两得,粪便在果园里就会消耗掉了,不会造成污染。” 黄东兴相信“生猪禁养”会造成厦门市生猪供应不足,自己只要把猪养好就能赚钱。2004年6月,黄东兴购进了150头母猪,决定自繁自养。母猪要饲养一年以上时间才能产仔,这期间光饲料的开销就需要十几万元,为了维持母猪每天一千元多元的饲料支出,黄东兴只能厚着脸皮继续四处借钱。 黄东兴:“很头疼,那时候没什么面子可言,天天借钱。” 技术员许吉光:“那时候每天都跑上跑下的去借钱,一两千元都借。” 2005年的9月,母猪终于产下了第一批小猪,黄东兴虽然累计欠债二十多万元,但让他欣慰的是,再熬4个月小猪就能出栏销售了,自己的财富计划即将实现。然而,受全国疫情影响,2005年的10月份,生猪价格快速下跌至亏损线以下,养殖户亏本的消息不绝于耳,很多养猪厂在这场浩劫中倒闭。 饲料经销商潘天课:“当时三元猪,3头才一百元,有的都丢掉不养了。” 黄东兴:“当时有一些业界比较权威的人士都预计,这次的低谷起码要持续两年多。” 养猪不但没有改变全家人的生活,反倒背上了20多万元的债务,因为看到“生猪禁养”的新闻,黄东兴决定养猪,难道他的财富计划就此终结了。 当时的生猪价格已经跌到了3元钱一斤,只要卖猪就要赔钱,可是不卖就意味要投入。黄东兴那时的猪厂里存栏的都是母猪和小猪,他计划冒险等到4个月后小猪长大了再出售。如果运气好,赶上猪价回升,黄东兴有可能赚钱,但如果猪价像业界人士分析的那样,持续低迷两年,黄东兴不敢想象。 黄东兴:“那输的话肯定惨目人睹,那就破产了,起码欠50万元。” 黄东兴认为厦门市“生猪禁养”的消息,会造成厦门市生猪供应的不足,利用老家内厝镇允许养猪的优势,黄东兴决定不跟风低价卖猪,而且还让母猪继续正常配种繁殖。 黄东兴:“小猪一不卖,每个月都有200多头,几个月下来存栏量差不多一千多头,装不下,猪只能站这,一只挨着一只。” 母猪不断繁殖,小猪一天天长大,黄东兴的猪栏里,很快连下脚的地方都没了,修建新猪舍成了迫切要解决的问题。外债缠身的黄东兴,再次找父亲黄金元帮忙修建新猪舍,但此时的父亲告诫黄东兴休想再挖掉荔枝树。 黄金元:“我是不想让他发展了,能淘汰的就淘汰,不想叫他再养猪。” 父亲以为不让挖荔枝,黄东兴就没地方盖猪舍。没料到,黄东兴竟然借款二十万元,在原来的猪舍上边加盖了一层猪舍。养猪业陷入低谷,养殖户纷纷放弃,逆境中扩大养殖规模,修建新猪舍,黄东兴因此背负上一百万元的债务。 厦门市翔安区内厝镇黄厝村村民:“说黄东兴那么傻,猪价一直降,不赚钱,他还一直建房子。” 厦门市翔安区内厝镇黄厝村村民:“游人说他养猪肯定是养不成了,就是回来浪费家里的钱。” 黄东兴被债务压的快要窒息,此时,他再也拿不出母子俩在城市的生活费,只好把他们接来山上住。 [page_break] 记者:“你喜欢住在山上吗?” 黄东兴的儿子黄俊城:“不喜欢,因为山上连个伙伴都没有。” 那时,黄东兴猪厂的生猪存栏量已经达到了近2千头,每天消耗五千元的饲料,饲料商开始拒绝赊帐。 技术员许吉光:“突然说不供应我们饲料,头很疼,猪天天吵,天天叫。” 就在黄东兴感到绝望的时候,他想到了“生猪禁养”的新闻,一个想法在他脑海酝酿,黄东兴找到饲料经销商潘天课,而此时潘天课也正在为猪的行情而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