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6月22日下午,郭佩海正在家里的酒厂忙前忙后,和酒厂一路之隔的野猪场里,郭佩海的儿子郭君远和几个伙计正在上演着人猪大战。
记者:“像这个抓猪好抓吗?”
郭佩海的儿子 郭君远:“抓猪不太好抓,因为毕竟有野性。一般练就是怎么练呢,就是猪要有毛病了,便于检查了,必须得抓住它。”
野猪的养殖规模达到20头之后,在耳朵上给猪做记号是必不可少的工作,根据配种的时间可以把母猪产仔的日子具体推算到3天之内。
记者:“打号是什么样的猪?”
郭君远:“今天刚配上的猪,咱不做记录吗,就是以后这个猪今天已经配完了,它到哪天下仔,咱都有记录,到以后找这个猪的时候,根据这个记录去找。”
打号的野猪表示当天配种成功,用这种方法很容易区别不同品系的野猪。
记者:“你给它打什么号呢?”
郭君远:“87。”
记者:“87是吗,打成什么样代表87呢?”
郭君远:“87啊,在它的右侧上面是一剪子是三,下面一剪子是二,左边代表十位,右边代表个位。”
以前这种给猪打号的工作都是郭佩海自己做,现在儿子郭君远来帮忙,让他省了不少心,2007年,存栏600多头野猪的郭佩海已经成为白山市最大的野猪养殖户,然而刚开始养野猪,他一点都不省心。
1996年,郭佩海开起了一个小酒厂,平时在家带着工人酿酒,妻子焦广云就和酒厂的司机历建华硬着头皮到小卖店推销散酒。
酒厂司机 历建华:“你像这个天,喝得就少了,天热,应该说,冬天呢,老百姓它主要还是喝这个散酒,还是喝这个低度酒,在这个天就不行了,热你得来点啤的是吧。”
卖酒不但要受到季节的控制,还得看小卖店的脸色。
妻子 焦广云:“卸完不给你钱,我说行,卖不好我可以给你退。”
几年下来,酒厂总算有了抚松,靖宇,临江几个固定的销售点。
2004年春节,郭佩海为了卖酒,想买点野猪肉打点一下小卖店,等到了卖野猪肉的山庄,没想到竟然扑了个空,还没到腊月十五,野猪肉就卖光了。
山庄老板 梁远成:“都想过年了,都可以吃,吃得量比较大了,太多了,所以呢就不够卖,供不应求还有的送礼的。”
开山庄的是和郭佩海同村的梁远成,接连两次空手而归,郭佩海心里泛起了嘀咕,野猪肉想买都买不到,自己卖酒还要上门推销。2004年,梁远成的一次到访彻底打破了这个家往日的宁静。
郭佩海:他说野猪这玩意儿就是属于一种爱粗饲的一种,就是精饲料用的很少,他说像你要是喂酒糟的话,你比我还有条件,你属于一条龙。
老朋友讲得确实在理,郭佩海动心了,没多久,他也没和家人商量,把200多头家猪全部卖掉,拿着两万多元钱买了7头野猪,把酒厂的马路对面的家猪场改成了野猪养殖场。
自从买了这7头野猪,郭佩海就把管酒厂的事交给了妻子,从那之后,郭佩海就没卖过酒糟,反倒不停的找焦广云要钱,焦广云不愿意了。
焦广云:“只要我一卖酒一回来,他就问,拿回多少钱。”
郭佩海:“她说你买猪买疯了你,你不想过了。”
焦广云:“我卖酒卖回来钱我就和他耍心眼,他要去买猪了,我就说没拿回来钱。”
焦广云不给郭佩海钱,郭佩海就跑去向亲戚朋友借钱。可没过几天,要账的又都找到焦广云。
每天卖酒拿回来的1000,2000元钱都是用来周转的,不但要买玉米,还得负责酒厂的日常开支,钱被郭佩海拿走了,焦广云买玉米就只能给人打白条,酒厂每天虽然还在生产,但是已经负债累累。2005年的夏天,送玉米的几个供应商拿着欠条找到了焦广云。
焦广云:“我说我一寻思,闹心,这么大岁数了,成天干,能干就干去吧,我就给别人打工一个月管三饱也行呀。”
眼看着郭佩海没有卖野猪的打算,酒厂也快被野猪场给拖垮了,焦广云气的就想离家出走,一了百了。
儿媳妇 刘玉英:“我母亲说,干这个事业真不容易,太累了,我快离家出走吧,还轻松,干一点吃一点,不受这个累,这不,我劝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