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条做成灯具,这不就是一个柳编用途的重大突破吗?戚少猛回到工厂,立刻找来了几个手艺好的工人,十几天,从早到晚都在车间,画图、打样、反复试验,为了拿出完美的产品,戚少猛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戚少猛的员工 刘燕:做柳编产品,肯定都有一些毛毛糙糙的东西,他都会要求一定要光光滑滑,没有那种东西,哪怕你这个东西报废,他也是不可能把一点点小瑕疵的东西卖给客户。
终于,戚少猛和工人一起,做出了几十种柳编的灯具。
戚少猛:将柳条编成筐的时候,它的成本价是20元钱,它最多只能卖到25元,如果做成这么一个柳编灯具,你看,它完全可以卖60元。
记者:它的成本是多少?
戚少猛:它的成本应该是30元钱,它是60元,它是80元,它是120元。
而产品生产出来后,戚少猛却不马上卖,也不在展厅里展示,还叮嘱员工,一定要保密,绝不允许在网上发照片。
戚少猛:当时我就挑选了一些好的产品,准备让这些产品在广州交易会上一炮打红。
2006年5月春季广交会终于到了,戚少猛的柳编灯具在广交会上一亮相,果然吸引了很多外国客户,销售人员一天就接到200多张客户的名片。
戚少猛的员工 袁颖:当时有好多拍照的好多询价的,都没有闲下来的时候,然后就感觉好有信心。
戚少猛:我心里暗暗在想,这一次一定能够签到大单,一定能够赚到大钱,当时我就把几个业务人员喊过来,我说抓紧时间把咱们标的价格在这个基础上还提高10%到20%。
从广交会回来,戚少猛马上组织员工大规模生产,还取消了销售人员的休假,就怕错过客户的订单。
戚少猛的员工 袁颖:工人其实他们看着产品多了,他感觉订单就会相对而来,可能自己的收入也会有所增加。工人劲头很大,产品越来越多,仓库里已经堆了上万件不同款式柳编灯具,然而,一个多月过去了,除了一些零散的订单外,连一个大订单也没等到,戚少猛坐不住了,四处打听后,发现出事了。
后来,戚少猛了解到,很多客户在广交会拍了柳编灯具的照片后,并没有找戚少猛加工,而是拿着照片找熟悉的生厂商照样加工。柳编灯具虽然是新产品,但工艺简单,容易模仿,这样他们就省去了设计费用,降低了成本,外国客户就能低价拿到自己想要的产品。而戚少猛却空却欢喜了一场。
戚少猛:当时我特别不开心,当我了解到报价,他们整整比我们便宜了10%。
做一个柳编灯具,原材料加手工费需要30元左右。到2007年,几年下来工厂建设、600多个工人的工资、原料采购,戚少猛已经在柳编行业投进去2000多万元,这已经是他当时的所有家底。
戚少猛的姐姐 戚珺:有时候购原材料,包括厂区的建设,人员工资等等,一切开支全部来源于房地产开发这一块的盈利。
2007年3月,戚少猛正发愁的时候,公司来了一辆集装箱大车拉货。货运公司老板打电话来,让戚少猛把新账老账一起结清,一共七万元,钱让司机带回去。这个时候,戚少猛根本就拿不出七万元钱。
戚少猛:我当时就把这个驾驶员拉进我办公室里,又亲自给他泡了一杯茶,我说我先到外面办一点事情。
戚少猛觉得非常尴尬,像逃跑一样离开了办公室。
戚少猛:我想到的第一个问题要去解决的,就是想去买一包香烟抽一抽,我自己开着车子到了一个离公司比较偏远的地方,当时抽完第一支香烟之后,我感觉心情还是挺不能够平静的,我又点了第二支香烟。
从十几岁打工开始,戚少猛第一次为钱发愁,从来不抽烟的他竟然第一次抽上了烟。
将好不容易借来的七万元给货车司机走后,戚少猛把自己关进了办公室。很多人都觉得,戚少猛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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