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浙江省松阳县上河村的一个甲鱼养殖场,画面上的这个年轻人叫刘晓飞。因为临近国庆,订购甲鱼的人很多,平时不怎么下塘的刘晓飞也亲自下塘捞甲鱼。记者刚到,刘晓飞就迫不及待地显示他抓甲鱼的脚上功夫。他告诉记者,在养殖塘里找甲鱼,全靠那双脚。
记者:那怎么才能感觉到甲鱼?
刘晓飞:触感,脚跟脚的触感,我这里有一个。
为了让记者亲身感受自己的甲鱼,刘晓飞邀请记者也下塘一起抓。尽管很好奇,但记者却有些发憷,说什么也不敢光脚下塘,更不敢亲手去抓。
刘晓飞:让她摸一下,让她摸一下。
记者:它会咬我吗?
刘晓飞:抓住它的头肯定咬你,抓屁股。
记者:抓住了抓住了。
记者鼓足勇气终于抓住了一只甲鱼。可刚拿上来,又跑了。再接再厉。
刘晓飞:按照我的手伸进来。先摸着它的背,碰到它的头是马上缩进去的,你就抓后面。你别碰你别碰。咬住就不放了。
记者:就要这样抓。
刘晓飞:对对
这一次,刘晓飞抓的甲鱼都是刚养了2年,大小在8两以下的小甲鱼,俗称“童子鳖”,虽然还没有长到最大,但是有些经销商却指明要这种小甲鱼。这样的“童子鳖”,个头适中,肉质鲜嫩,适合一个人吃。
在刘晓飞的养殖场里,最多的是这种3年龄和3年龄以上的甲鱼,这样的甲鱼,一只都能卖到1000元钱左右。
记者:这个得多少斤?
刘晓飞:这个三斤多了。
记者:像这样的得卖多少钱?
刘晓飞:像这样的快280元一斤。这野生动物不能靠近。
靠着这些仿野生甲鱼,刘晓飞养殖场的年销售额达到800多万元。然而,就在2年前,刘晓飞家里的甲鱼生意还是一落千丈。那么,大学刚毕业的刘晓飞,是如何在2年时间里,让家里甲鱼生意起死回生,并且还带动100多户村民一起致富的呢?
这,还得从刘晓飞父亲的一次被骗的经历说起。
刘晓飞的老家上河村,是中华鳖种苗繁育专业村。上个世纪90年代,村里家家户户都靠繁育销售甲鱼苗赚钱。当时,刘晓飞的父亲是村子里最早开始孵化甲鱼苗的,有8亩多种苗繁育孵化池,也是村子里规模最大的。90年代初,甲鱼苗生意很好做,一只种苗能卖到30元钱,全家靠销售甲鱼苗,一年能赚20多万元。这也成了刘晓飞最美好的回忆。
刘晓飞:读个幼儿班我爸爸都骑摩托车来接我,就感觉特别自豪。
刘善俊刘晓飞父亲:刚刚孵化出来,都是人家上门来收,都要预约,那时候百元大钞还没有都是十元,他们都是整麻袋提过来的。
然而,到2003年,突然有一段时间,刘晓飞发现父母整天忧心忡忡。原本就有些掉头发的父亲,头发掉得更厉害,平时喜欢打扮的母亲也无心打扮,整天躲在家里,有时候还偷偷躲起来哭。尽管父母在他面前不说,但刘晓飞感觉到家里肯定出事了。
刘晓飞:他们都不跟我讲,有时候就是从他们跟别人打电话聊天的时候,能听出来一些,要是我们问他们,他们就什么都不说。既然父母不愿意说,刘晓飞也就没有多问。而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刘晓飞的母亲再也瞒不住了。
张玉花刘晓飞母亲:他姐姐说,妈妈我的手长得这么漂亮,要学钢琴。刘晓霞刘晓飞姐姐:我妈说,你要乖,说如果你要学钢琴的话,你弟弟就没书读了。
张玉花刘晓飞母亲:当时他们两个小孩子就哭,我说我和爸爸是买不起了,钱给人家骗走了。
家里的甲鱼苗生意一直都好好的,收购商也都是上门来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怎么就让人给骗了呢?
从上个世纪末开始,甲鱼苗的市场行情逐渐低迷,到2003年的时候,小苗价格由最高时的30元一只,跌到连一元钱都卖不了。刘晓飞家因为逐年扩大规模,已经开始入不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