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父子俩在后院忙活的时候,尚林庆的母亲褚作霞不干了,在前院和人僵持了起来。因为边收麦边下雨,小麦含水量越来越高,她说啥也不肯再收了。
尚林庆的母亲:两车变三车三车变四车,我给你讲说叫你不要收了。
这些小麦是早熟品种,是用来做种子的,等淋雨后,小麦的含水量会越来越大。这样的小麦收下来,没处晾晒,更不能进粮仓,即使晾干后也必然会掉秤,收得越多就亏得越多。
尚林庆的母亲:我们怎么晾,不是说少,你这话么多。这么多工人,我们还要管饭,一个人一天一百元钱。
不能收,坚决不能收,母亲态度强硬,来卖小麦的人干脆把车停在门口,耗上了。
这时,在后院忙完,尚林庆赶了过来。了解情况后,他二话不说同意收购。
尚林庆:是我们的社员,收了麦子给我们就等于把风险转嫁给我们了,能帮就帮吧,如果不收,明年合作的时候他们心里不痛快。
直到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父亲才得知这件事,对尚林庆的做法他十分认可。
尚林庆的父亲:我们合作社就是要让社员跟着合作社能赚钱,依靠我们合作社将来能有发展。
可就是这件深得父亲心意的事,却引发了一场争吵。
一大早,尚跃查看了粮仓后,劈头盖脸地把儿子训了一顿。
尚跃:收的麦子和洛麦23倒在一起能行?
尚林庆:是他讲洛麦23的。
尚跃:他讲,谁讲的,你自己不掌握一下就都到一起了?
尚林庆:你讲95袋洛麦23,还讲95袋。
尚林庆的母亲:小庆不知道,那小孩来了也不吭声,小庆哪知道呢?
尚林庆:他拉的是俺的洛麦23。
尚跃:什么时候拉的洛麦23,他拉的是5286,你看不着?
爷俩吵的正是昨天尚林庆做主收购的小麦种子,尚林庆把两个品种的小麦混在了一起,做不成种子了,只能按商品粮卖掉,种子贵,这一进一出每公斤小麦就会再多损失两角钱。
尚林庆:吵啥吵,错就错了。现在家里这么忙,一会把我调到这,一会把我调到那,这家里收我又不知道什么情况,而且我还问什么品种,都没跟我讲。放错了,混在一起了,就不能做种子了,那两车种子就报废了。
再看刘伟钠,她的举动也让人心里直犯嘀咕,甭管麦地里的村民闹得多凶,她就是不往前靠,是害怕,还是另有主意?
村民:这会他要是不知道了,割咱麦子,一会咱的麦子不让他割。这边有女的,有男的,一会全部上去拦着麦不让他割。
村民吵着阻拦麦收,刘伟钠不但不上去说和,甚至连面都没露,而是跑到一边打了几个电话。在了解了情况后,刘伟钠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刘伟钠:哥,你在这稍等一下,现在收割机全部停了。稍等一下哥。
刘伟钠:你先叫这个车停住,这个。
刘伟钠同事:绿的?
刘伟钠:对,收麦的车全部停住,先不收,这个车看好,别让走了。停住都别让走了,你在这一定要看好!
刘伟钠叫停了收割机,她首先要避免和村民的冲突升级。然后,刘伟钠打电话恳请当地的村主任史丰坡,通过他来调解。
刘伟钠:我刚才问我们这边负责人了,因为这个事现在我们钱都已经给了,所以我们只要一给这个钱,这个事情就不管我们的事了。也可能是说中间出了点什么问题,但是我们钱已经出了。如果现在找我们,因为我们外地人也属于软柿子,不可能说让你掐一下你就掐一下。
最终,中间人承诺把钱发给大家。一场矛盾,就这样被刘伟钠不动声色地化解了。
别看刘伟钠年纪轻轻,可在加入合作社的两年时间里,她已经和很多农民打过交道。其实刘伟钠在合作社期间,也曾离开半年,找了一份坐办公室的工作,可那时她一点儿也不快乐。
刘伟钠:(宁可)委屈我身体上的苦,我也不愿意委屈我的心。正好我喜欢这个东西,我也了解的多。了解的多你就会知道它有没有前途,有没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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