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钠回到合作社后,每次走在麦田里,心情都格外地好。
记者:看什么呢?
刘伟钠:我在听着麦子响的声音,你不觉得很好听吗?哗啦、哗啦、啦啦、啦啦,挺好听了。
可这份好心情却很快被打乱了,面对十几号村民不依不饶来要钱的时候,都可以冷静处理的刘伟钠,却因为一件事乱了手脚。
记者:咋了?
刘伟钠:我先把它收起来。昆哥,你在这等一下吧,我跟他先回去一趟,马上就来。车在这,我先回去了啊。
等刘伟钠追到仓库时,上火了。
刘伟钠:是不是撒了一路啊?我就听见有呼啦响。
记者:撒了一路?
刘伟钠:我还以为是草呢。
记者:我们一直跟着你,喊你你也不回头,刚才停车你也不下来。
刘伟钠:我没下来,我不知道。可惜了,我还问了一下,我说后面撒了吗?他说没有撒。哎。
刘伟钠急得快哭了。
她跑进院子拿了扫帚和桶。吃苦、受累、受委屈,刘伟钠都能承受,可是,原本已经可以颗粒归仓的粮食就这样白白撒了一路,刘伟钠接受不了。
等撒小麦的货车从仓库里一出来,刘伟钠立马就跳上车厢查看。发现车厢上铺的编织袋没塞好,露了一条缝,小麦就是从缝里掉出去的。
刘伟钠:你下一次跟他们说,把这个捞出来。下一次叫他们捞出来,每次装,每次捞,这一路咱撒的那些(小麦)都可惜了。
刘伟钠着急上火,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她把运粮的司机说了一顿。
刘伟钠:下一次叫他捞出来,提醒着点。这每次肯定会噎的。
运粮的司机师傅忙了一天,被刘伟钠这个小丫头说了一顿。有点不高兴,他把车一停,坐在路边生起了闷气。
等刘伟钠把地上的小麦收起来后,又主动找刚才那位司机赔笑脸,刘伟钠心里知道,麦收离不了这些人。
刘伟钠:撒一路。啥意思,膨华哥要是你吃了我一点也不可惜你信不信,要是你吃了我不可惜,撒在路上我可可惜。
主持人:您看看这架势,谁要是浪费了一点粮食,刘伟钠恨不得和他拼命。这点似乎和大多数90后不太一样。尚林庆这位90后小伙儿有一个爱好,那可是相当地另类。
主持人:看尚林庆这美滋滋的样子,这刚割下来的麦子有那么好吃吗?其实啊,尚林庆是在判断小麦的成熟度和含水量,这么一咬,麦子是软是硬,是脆是面,能不能收,他马上就能说出个八九不离十,这可是磨破了好几层嘴皮才练成的功夫,现在,咬麦粒已经成了尚林庆的一个习惯。但之前,尚林庆其实在城里有一份清闲又体面的工作,那他为什么要放弃舒适的工作环境,回家种地呢?
尚林庆:我爸讲在家承包土地赔钱了,我说你怎么会赔钱呢,我回家一看,他都还是那种原始的做法,打药施化肥都是用人工,现在机械化操作那么先进,我说我不能上班了。
因为在种子公司上过两年班,尚林庆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回到家后,他开始改变父亲的做法。
尚林庆的父亲:他回来以后给我们提供了好多信息,什么样的种子化肥,用什么机械。是给我们这个家庭注入了新鲜血液。
刚回到农村时,尚林庆血气方刚,充满斗志、热情,但农活的辛苦和枯燥让90后的小伙子很快就忍受不了了。
尚林庆父亲:也浮躁,也跑过,有一天跟我说我出去玩几天。我理解他。
尚林庆开着父亲的车一头奔向上海,去找正在读研究生的哥哥诉苦。没想到在哥哥学校见到的一幕却又改变了他的想法。
尚林庆:下课有几千人到食堂吃饭,也不吃饭就在那看,你说如果这几千人没有饭吃可怎么办,回去还是要好好做,从那天起就下决心,一定要把这块搞好。特别有成就感,走到哪都觉得骄傲。
主持人:带着这份骄傲,尚林庆回家踏踏实实,心甘情愿地当起了农民,也成为合作社的绝对主力。和尚林庆一样,90后的女大学生刘伟钠只要走进农田,不管多累瞬间就能满血复活,浑身是劲。可是,光有激情还远远不够,现实是残酷的,年轻人的成长少不了各式各样的考验。这不,刘伟钠又摊上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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