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鹌鹑摽着板鸭卖

2008年6月23日,江西省公布了高考成绩,考中的人家高兴地放起了烟花。万川也回家点燃了一串鞭炮,他儿子超出重点线30多分,上一所好大学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得知消息的亲朋好友纷纷前来祝贺,为此,老万高兴的把喜烟散了一盒又一盒。

万川:“我带你们进去,我儿子在里面,他很懂事,在帮我干活呢。”

万行沛:“您好。”

记者:“ 高考打了多少分?”

万行沛:“打540多分。”

这将是老万家的第二个大学生,两年前他的女儿已经上了大学,对一个普通农民家庭来说供两个大学生负担可想而知,然而,老万却底气十足。

万川:“我儿子四年的学费都存在这本本上了,全准备好了,四年的,一般我们不担心学费的问题。”

孩子们给老万挣足了面子,而真正让老万有底气的是他家的鹌鹑。他家养了2万只鹌鹑,近两年不仅鹌鹑蛋不愁卖而且下架的老鹌鹑也卖了好价钱。到今年5月份他家的存款已经达到了5万,儿子的学费自然不在话下。

老万:“养鹌鹑呢,一年我们赚3到4万没有问题。”

丰城有800多个鹌鹑养殖户,老万是其中的普通一户,养的最多最好的是一个叫孙旭初的人。6月24日,记者在当地的一所中学里见到了他,当时他正被学校请来给学生上生物实践课。

孙旭初:“你知道那个是公的,那个是母的吗?”

学生:“不知道,可能是小一点的吧。”

孙旭初:“为什么?小一点的吧,我找个小一点的,这个是公的还是母的?”

学生:“那个是母的。”

分辨鹌鹑的雌和雄,看起来非常简单,然而,他曾经是养殖户面临的最大的一道难题。

养鹌鹑赚钱全靠鹌鹑蛋,母鹌鹑天生比公鹌鹑受宠。但鹌鹑只有在出壳30天后才能慢慢区分公母。没什么用的公鹌鹑白白占据着禽舍浪费着饲料。

孙度街办书记:“困扰着我们农户一个难题,就是无法解决这个,在饲养初期把这个雄的鹌鹑淘汰出。”

孙旭初毕业于江西省农业大学,原来是孙渡街道办的干部,1995年下海养起了鹌鹑,但因为不能及时分出雌雄,养了几年并没赚了多少钱。

孙旭初:“养雌鹌鹑能赚一点钱,就补贴到雄鹌鹑身上去了,所以没有好大的经济效益。”

当时能解决这一难题的人在全国都寥寥无几。孙旭初经过无数次的试验,于2000年找到了解决办法。他用一种黄羽毛的中国公鹌鹑与一种麻羽毛的朝鲜母鹌鹑杂交,终于培育出了能从颜色上就分辨出公母的鹌鹑。

孙旭初:“基因基本是纯合的亲本,然后拿去杂交。”

技术员:“出壳以后,黄羽毛的就是母的,阴性的,显性的就是麻羽毛的就是公的。”

孙旭初淘汰了没用的公鹌鹑,增加了下蛋的母鹌鹑,彻底改变了原来公母混养赚不了多少钱的局面。孙旭初把养殖规模扩大到20万只;到2004年全丰城市鹌鹑养殖户达到800多户。

一只鹌鹑一年可产蛋300枚,除去全部养殖成本,一只母鹌鹑一年就可以给养殖户带来8元的收入。

看到别人赚钱,2004年,万川也在自家院子里养了2万只鹌鹑,然而,一年以后,问题出现了。从前在当地鲜货市场上卖白条还能卖1元的下架老鹌鹑,现在根本就没人要。

万川:“恨不得把那个鹌鹑仍到河里去,干脆不要算了。”

白条经销商:“太多了,销量也不算大。”

老万的问题也是所有养殖户都面临的问题。当时丰城鹌鹑存栏500多万只,下架鹌鹑的销售压力越来越大。

孙旭初的养殖规模最大,他比谁都发愁。

孙旭初:“养的最多损失最大。”

2006年10月的一天,老万请孙旭初到家里吃饭,一起商量办法。老万的老伴端上了一盘当地的传统小吃板鸭,一句不经意间说出的话,让孙旭初茅塞顿开。

老万老伴:“我说鹌鹑要是有板鸭的销售量大就好了。”

孙旭初:“想是不是能把鹌鹑做成板鹌鹑。”

第二天一大早,孙旭初便带着2000只老鹌鹑找到好朋友,正在做板鸭加工生意的甘洪胜,当时正值板鸭销售旺季,孙旭初希望他能帮自己把老鹌鹑按照板鸭的做法加工成板鹌鹑。

并通过卖板鸭的渠道卖掉,所得利润5、5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