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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王”转身变“虾王”

武汉市白沙洲市场,是我国中南地区规模最大的农副产品批发市场。在白沙洲市场的水产品交易区,陈忠生开办的渔行生意是最红火的,他的渔行交易的是小龙虾,一到六月末,小龙虾越来越少,交易的气氛就越来越紧张。

陈忠生:“走走走,6.2元一斤。”

渔行是一个交易平台,在这里卖虾,每交易100元渔行要收取2元钱作为行费,讨价还价,买卖双方时常发生口角,这时陈忠生和妻子就要充当调解员。

养殖户:“价格每天都会波动,不稳定的,卖的都想卖价格高一点,买的都想价格低一点。”

陈忠生的妻子程新云:“三天货多三天货少,货多就跌价,货少就涨价。”

陈忠生:“刚才光着膀子的是出价买,价格在差不多的时候,我们从中间一搓合,就成交了。”

在武汉市白沙洲市场里,别的经营户一般只有一个档口,而陈忠生却租了六个。

水产品经营户文研金:“晚一个小时以后,他的货要跑到我家来了。”

记者:“是借你的地方?”

水产品经营户文研金:“他摆呀,这都是他的地方了。”

武汉市现在每天消费的50吨小龙虾90%以上都来自这里,运往省外的一天也有100多吨。仅行费陈忠生一天就收入1万多元。

在武汉的水产界,以前人们都称陈忠生为“鱼王”,如今“鱼王”变成了“虾王”,这个转变要从这个昔日的“鱼王”被挤出鱼行说起。

上个世纪80年代,陈忠生是武汉市最早一批靠贩鱼谋生的个体户,当时武汉市大东门水产市场21个经营户全是他带出来的徒弟,1996年水产市场从大东门迁到了梅家山,原有的21个渔行发展到了47家。陈忠生这时发现,自己的客户渐渐被人挖走了。

陈忠生:“老顾客都说,我不是不来你这销售啊,人家比你收费低呀,你能不能低,你低我们还是回来。”

挖走陈忠生客户的就是他的徒弟们。渔行的收入靠行费,行费是渔行对买卖双方收取的服务费,当时徒弟们都在背着师父压低行费。

陈忠生的徒弟邓山洲:“竞争太激烈了。”

陈忠生的徒弟文兵:“有此商户明着收2%,暗地里收1.5%,1.2%,1%。”

每天的行费从10000多元降到了一两千元,对于请着80多个工人的陈忠生渔行来讲,已经是难以维持,而陈忠生自己又不能降价去和徒弟们竞争。

陈忠生:“如果我降价了,那整个水产市场就乱套,你是市场上一个典型,你是市场上的一面旗帜,你就不能倒下去。”

难道教会徒弟这师父真的要饿死吗?一次去江苏盐城贩鱼,陈忠生发现当地做一种水产品出口很挣钱。这种水产他并不陌生,就是小龙虾,湖北作为千湖之省,野生的小龙虾到处都有,但当时却被农户视为天敌。

陈忠生:“我们在拉鱼网的时候,拉上来的小龙虾就淋上柴油把它烧掉,小龙虾能打洞,能打穿田埂子,1998年的时候,人们专门检查小龙虾的洞,每个小龙虾洞里就喷上药,把它杀掉。”

当时江苏的小龙虾卖到了4元一斤,而湖北的小龙虾1。5元钱也没有人收,中间有2。5元的差价,陈忠生决心就靠小龙虾东山再起。他想把农户的小龙虾收购来,然后卖到江苏的加工企业。然而,这个做水产老手一开始收虾时却总亏本。

陈忠生的妻子程新云:“袋子装来的虾子,面上的蛮好,当中就有些死的,就亏在这上面。”

陈忠生:“你像这个虾,很容易剥,我们这样就做了个虾仁,农户然后再把这个虾头装进麻袋,再卖给我们。”

有时收上来一麻袋小龙虾里有三分之一是死的.而且农户的虾大大小小混在一起,要给统货出价,看不准也要赔本。这时,陈忠生认识了会看虾的人。

这个人就是田国军,他当时是湖北省仙桃市一个小龙虾加工厂的采购员,一筐虾放在眼前,他马上就能喊出价格来。

田国军:“这个虾在2.1元钱左右一斤,为什么要给他出2.1元一斤呢,因为死亡率大了一点,成品只占了75%,次品占了25%,所以出2.1元一斤的价格。”

记者:“你怎么能看得出来?”

田国军:“这一看就知道了,凭自己的经验和自己对虾子的认识,一看就清楚了。”

当时,田国军的这一手儿真把把陈忠生震住了。

陈忠生:“这一麻袋虾,倒在分拣台上,他一看,这个值多少钱一斤,他就告诉你20%是大,30%是中,40%是小的,如果你不服气,很快,一拣再一称,基本上都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