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等来的赚钱机会
2007年3月7日下午五点,林咸升已经在鸵鸟舍旁守了两个小时了,还是没有鸵鸟有产蛋的预兆。他来回走动观察着,又不敢惊动了它们,因为一旦受到惊吓,鸵鸟可能会因此停止产蛋。 林咸升:“下雨,特别是下雨连下四五天的话呢,基本上就不产蛋了,这个大概就是鸵鸟,它喜欢干燥的。”
今年春天的“倒春寒”让林咸升着实为这些鸵鸟着急了,在这个产蛋的季节,鸵鸟一般隔一天产一枚蛋,而这些鸵鸟已经好几天没有产蛋了。过年前,他一下子就卖掉了1500多只鸵鸟,现在他急需幼鸟。每一枚蛋对他来说都至关重要。
半小时后,等待终于有了结果。
林咸升:“下了一个蛋。等会儿那个鸵鸟,蛋产起来,基本上到沙坑里,有时候一窝就是十几枚,可以捡到十几枚的。”
记者:“它们不会去咬那个蛋吗?”
林咸升:“一般它们都是用嘴啄,但是它不是为了吃这个,就是好像有一种跟蛋的亲近感一样的,它用嘴巴来翻蛋,有一种对待孩子这种感觉了。”
冬天的鸵鸟产蛋量非常少,还要为此付出比平时高出将尽一倍的孵化费用。开春以后,每一枚鸵鸟蛋对林咸升来说都意味着今年的一笔财富。现在存栏1500多只鸵鸟的林咸升是浙江省最大的鸵鸟养殖户,这个养殖场最初的鸵鸟还是从一个倒闭的养殖场中买来的。
1998年,位于临海市小芝镇的一家鸵鸟养殖场用每只5万元的价格买进了十只鸵鸟,一年以后,因为没有市场销路,鸵鸟场面临倒闭。
这时候,本镇的林咸升打听到了这个消息,经过半年的考虑,1999年,在鸵鸟行业处于低谷的时候,林咸升以每只5000元的价格买进了这家鸵鸟场中的10只鸵鸟。眼看着没钱赚,林咸升却要收购,家里人都不让他做。
父亲 林日龙:“你这个要也没有人要的,便宜也没有人要的。”
林咸升:“就是有一种说法,差不多变成傻子的感觉了。”
其实这个时候,很多鸵鸟场都濒临倒闭。从1991年开始,鸵鸟行业的炒种就没有停止过,最高的时候,一只鸵鸟卖到过35万元,因为价格太高,想靠卖鸵鸟肉赚钱基本上没有可能。
其实,在这个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举动面前,林咸升并不是没有自己的主意。
林咸升:“有六七个月的分析之后呢,就觉得99年之前鸵鸟它只是一个炒种的年代,不属于商品年代,一个物种呢,就是肯定,有个商品的年代,所以说当时估计呢,就是鸵鸟会有一个辉煌期。”
根据林咸升判断,鸵鸟行业在经过炒种期之后,一定会有一个商品年代,而1999年就是这个炒种期和商品期的分水岭,紧接着,他又买进了100多只鸵鸟。
而现实并不像林咸升预想的那样,几年后,鸵鸟行业确实开始了大规模的鸵鸟肉和其他相关产品的买卖,但是对于林咸升来说,这个时期来得确实晚了一点。四年过去了,林咸升为了等到他想象中的商品年代已经搭进去20多万。如果再等下去,赔得就不止是钱了。
2003年,“非典”袭击了整个畜禽养殖业,鸵鸟的价格也降到了历史最低点。浙江当地的许多鸵鸟场为了规避风险,纷纷低价甩卖自己的鸵鸟,这时候的林咸升决定背水一战,拿出当初做缝纫机生意攒下的最后90万元,一下子到浙江各大鸵鸟养殖场以每只3000元的价格购进了300多只鸵鸟,等待市场行情的回升。
在自己存栏400多只鸵鸟的时候,林咸升认为可以用鸵鸟肉赚钱的时机到了,2004年初,他开始按照当初的设想实行自己的方案——进军鸵鸟深加工的领域,他到处借钱,凑了100万元开了一个鸵鸟加工厂,把鸵鸟肉分为鲜肉和卤制肉分别包装销售。
林咸升:“我当时的目的呢,就准备一年能加工个几千万的产值的东西,当时口气是挺大的。”
就这样,这个加工厂开始投产了,刚开工的三个月里,工人们马不停蹄的昼夜开工。一天的加工量能达到1000公斤。
林咸升:“先加工了一大批,等于说有可能加工了五六天以后,就是然后呢,出去卖,卖了大概有也卖了几十万元钱的东西吧,然后呢,就市场开发反馈出来了,这个肉不好吃。有80%,90%的人说鸵鸟肉很难吃,很难吃应该说,是这样说。那我觉得就出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