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9日,一场雨突如其来,让河南省周口市郸城县的董学健措手不及,他晾晒的两万张牛皮让所有的工人一时手忙脚乱起来。
董学健:潮的没事,就怕这个干的,雨淋了就不行了。比如这个产品,雨淋了,它会起那个花斑。来,叫人整理一下,抓紧整一下。
董学健深知,这些已经晾晒了二十个小时的干牛皮对他意味着什么。这些牛皮一旦被大雨淋湿,至少将给他带来二十多万元的损失。
记者:我看你特别紧张。
董学健:不是,一下雨不行,一下雨这个损失比较大。一般情况下雨,我们全厂都出来抢这个东西。它一淋湿了,特别是干的东西,一淋湿再做出来东西,都是次品了。
幸亏雨没有下大,董学健舒了一口气。这些晒干后的皮,白如面饼,厚薄如纸,其实是牛皮的二层皮。头层皮一般被人用来做皮鞋和皮包,这剩下的二层皮成了没多大用处的下脚料,可在董学健这里就成了他赚钱的秘密武器。
如果把董学健当成一个生产皮鞋和做皮包的,你就大错特错了。这些皮在他手上演变成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仅2012年就被他卖出了五千两百多万元。
董学健:发泡拐杖,这个个头非常大,在别人的眼里,这猛一看就是个拐杖,其实这是狗吃的东西。你别看这一个,这个价格卖得很贵,折合人民币一百九十多元钱。
董学健:凡是带宠物的都过来,带宠物的主人。
2013年6月30日,董学健带着他的产品来到县城做推广,邀请到二十多个宠物狗的主人。他向他们介绍,这些就是专给狗吃的“狗咬胶”。然而,记者却看到,这些狗的主人主要是来看稀奇的。
记者:以前你喂过这东西没有?
市民:没有。
记者:没有喂过?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市民:不知道。
记者:不知道?它吃过这东西没有?
市民:没有。
记者: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市民:不太清楚。
面对这一箱箱各种不同的“狗咬胶”,很多主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任凭董学健怎么推荐,依然提不起主人购买的兴趣,董学健干脆来个免费送。附近的人对董学健的产品了解不多,而奇怪的是,这些狗咬胶究竟卖到哪里了呢?当人们得知董学健一年能卖出五千两百多万元,惊讶之余,更多的是赞叹和佩服。可谁又能想到,因为这些“狗咬胶”,董学健曾被债主逼得远走他乡,也是凭借这些“狗咬胶”,他从绝境起死回生,开始了一段不可思议的财富之旅。
1996年,下岗后的董学健做起了小买卖,他卖过粮油,也倒腾过土特产,可折腾了两年,不仅没赚钱,还亏了三万多元钱。1998年,老乡把他从老家介绍到温州市打工,在一家宠物食品厂,他干起这样的卷棒工。
董学健:它有一个内定的宽度,然后裁,裁了两边剪掉,然后就这样,很简单的。现在看,做起来不是很方便嘛。然后两头一剪就齐了。当时,做一个工钱是四分钱,现在是五分钱。
加工好的牛皮,经过这样一裁剪,可以做成任意大小的形状,再经过烘干出口,就成了俗称的“狗咬胶”,学名叫宠物狗磨牙棒,顾名思义,就是用来给狗磨牙的。在国外,宠物狗不仅有特制的狗粮,每只小狗从三个月起一直到成年,都少不了锻炼牙口的狗咬胶。
董学健:狗咬胶,狗骨头,这就是骨头形状的,这个狗它喜欢啃骨头,这两头基本上是那个造型演变过来的,打进来也是这种演变的。你知道这个卖多少钱吗?
记者:我不知道。
董学健:这个要卖二十多元美金,折合人民币一百多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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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门外汉到养鸡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