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工业污染的整治,对污染企业的监管也面临难题。潮汕地区人口密度大,练江流域各镇工业从业人员过百万,找不到合适的替代产业前,简单关停不是办法。汕头市环保局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虽已不断加大环境执法力度,但是作坊式的加工模式防不胜防:“他们的成本非常低,就算发现一家打掉一家,包括没收、拆除设备,也丝毫没有作用,过两天又到另一个地方继续生产。”郭敏玲也透露,政府部门曾打击洗金行业,“结果洗金工人一般白天不工作,晚上八九点才上班。” 各管 一段 练江是跨市河流,涉及汕头、揭阳两市,多头管理、多头执法反而造成权责不清。2011年,广东省计划在普宁与潮南区交界的青洋山设立一个水质监测点,用来检测练江上游普宁过来的水质。该监测点建设任务下达给汕头市环保局,为此协调了一年。 练江整治的另一困境在于,练江流经普宁、潮阳、潮南多个区域,整治方案与步骤很难协调。然而,水体的整治又恰恰需要流域内各市区的有效协调。“下游的认为即便我这里再怎么治理,上游污染不改变面貌也是枉然,干脆就算了。”省人大代表蔡晓玲就曾直言,练江是跨市河流,涉及汕头、揭阳两市,多头管理、多头执法反而造成权责不清。 蔡怒潮对于跨区域协调的难处深有体会。2011年,广东省计划在普宁与潮南区交界的青洋山设立一个水质监测点,用来检测练江上游普宁过来的水质。该监测点建设任务下达给汕头市环保局,蔡怒潮为此协调了一年。“省里如果没将监测点列入规划,而是由汕头自己来建,那困难更大,光是监测数据的有效性、权威性,就没法保证。” 环保组织成员赖芸告诉记者,邻近贵屿镇的普宁地区原来没有或很少电子拆解行业,而随着潮阳区贵屿镇对电子垃圾拆解加大监管力度,普宁地区开始“承接”这些作坊,电子拆解经营者开始多了起来。这些地区都处在练江沿岸,对练江的污染后果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