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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珍男人大丈夫

贾渔:“只要缓解当天的压力,这个不是说我是奸商之类的,当天我不在家里,饲料给我拉来以后,放下他就走了,意思就是说滚动,我就滚成两次了又可以缓解了。”

2004年8月,饲料厂发出了最后通谍,贾渔去借钱又怕没那么大脸面,可母亲这回怎么不肯去,自养鸡以来,母亲帮他借钱已不止十次八次,用母亲的话来说,老脸都快磨透了。

母亲 何静杨:“我说你怎么不去借我说,你回回都要找我的,我脸厚一些,我就说他。”

贾渔:“他们就说不过理,无论怎么上刀山,下油锅,他们也应该支持我,是吧。”

贾渔一气之下准备离家出走,母亲和媳妇儿万般阻拦。

母亲 何静杨:“他又哭,我又哭,我哭过,我说你什么都靠我,我说我死人了我说,我死了你怎么办呢,我问他,他说你不会死的。”

贾渔:“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他们去借钱的话,别人就会顾忌一点,如果他们不借给我,我还有几十年的路,怎么在他们面前抬头。”

母亲最怕这好好的家不成为家,无奈只好拉下脸找贾渔的舅舅借钱。2004年底,鸡场艰难地滚雪球般滚到了6000只蛋鸡存栏规模,贾渔的胃口更大了。

贾渔:“要想挣更多的钱,那就只有以量取胜,你永远不可能停止在作坊式的,小规模的那样的发展模式,那样是不行的,我要做大,做强。”

2005年9月,成都市禁止在三环内搞养殖,当地肉鸡存栏量减少,贾渔预感到肉鸡养殖份额将转移到郊县,价格会上升,500天的养殖周期内,肉鸡要比蛋鸡多挣七八元钱。贾渔开始引进肉鸡品种,逐步淘汰蛋鸡,双线作战,让本来经济就不宽裕的家庭背上了沉重的负担,卖鸡蛋的钱除了家庭开销、还债,全部都用建鸡舍买饲料上,贾渔用钱捉襟见肘,父母又被他盯上了。

父亲 贾润泽:“因为他知道,第一我的工资,卡里面还存着有钱,他比较,这一点他是比较精细的,他就是说,把你那个1万元借出来。”

然而,不到七天时间6千只蛋鸡加上一千只肉鸡就疯狂地消耗掉了1万元的饲料,家里刚分了2万元占地补偿款,贾渔又朝父亲要钱喂鸡。考虑到借给贾渔的钱总是有去无回,考虑到陪着这个残疾儿子养鸡这几年的辛酸,父亲突然很生气。

父亲 贾润泽:“我说你口口声声的喊拿钱,拿钱,我说你如果不喂,你就把它卖了。”

贾渔:“他说叫我滚,滚出这个家,没有我这个儿子,当时我听了他这句话之后,五雷轰顶。”

因为钱,饭桌上的争吵开始变得不可控制,愤怒的贾渔把吃饭的碗摔了。

贾渔:“我又不是败家子,我都在拼命的挣钱,你们反而没有支持我,还要喊我滚,非常伤心,当时也考虑过自杀。”

贾渔一气之下决定不养鸡了,要把鸡全部处理掉,他要跑到外地打工,这可急坏了母亲和媳妇。

母亲 何静杨:“他出去逛一个两个月,或者逛一年两年,媳妇出去打工,跑跑回来,不成家了,晓得不,所以说这个难度就在这儿,他要哭就把我吓倒了。”

妻子 卢国芳:“他喊我回凉山州娘家,他让我滚回去。”

贾渔:“我出去以后,永远不会回来了,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外面。”

虽然连向外人借钱的胆量都没有,但贾渔在家里还是有点窝里横,最终父亲把2万元钱又全部交给了贾渔。

父亲 贾润泽:“他是一个残疾人,如果他养鸡失败,那么对我们家庭里面,确实带来很大的灾难。”

贾渔:“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在我手里面慢慢慢慢的,变成大鸡,心里面我看到那些鸡,真的有一种成就感,尤其我是残疾人。”

贾渔的脾气是大了点,但他对肉鸡市场判断没错,从蛋鸡逐步转移到肉鸡,赚钱确实比蛋鸡来得多了一点,肉鸡80到90天出栏一批,资金也比从前周转得快了。

成都市成华区大华市场经销商 雷洪力:“一批赶一批地出来,有鸡我们就过来。”

2006年5月,贾渔又根据消费习惯,引进了在当地很有市场的青脚鸡和黄脚鸡,这些肉鸡雏通常是在圈舍内饲养一个月后被他放养到了亲戚的花木基地里。

贾渔:“青脚鸡要比黄脚鸡要高3至4毛每斤,比如说我那个青脚鸡是专门针对成都市场的,黄脚鸡针对我们本地市场。”